惊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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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做了个羞羞的梦。

梦里的男人她看不清脸,晕晕乎乎地就从了人家。

“咯咯咯——”

鸡鸣声响起的时候,江苒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个大红双喜字。

泛*的墙壁,朴实老旧的陈设。

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

与此同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也随之涌入她的脑海。

奇了,她居然穿越回了八十年代!

江苒原本是21世纪享誉全国的名医,因过度疲劳,在睡梦中猝死了,结果她神奇地穿越回了八十年代这个同样叫江苒的小村姑的身上。

昨夜是她跟邻村一个叫顾迟的小伙儿结婚的日子。

席间被乡亲们灌了酒,俩人都喝高了,顺理成章地就……洞房了!

想到这里,江苒猛然坐起身来。

天呐,所以,昨晚那梦不是梦?

她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庄稼汉,就草率地完成了第一次人生大和谐?

完了,完了,芭比Q了!

此刻,江苒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墙上挂着的月份牌——年5月16日。

说来也巧,上辈子她便是生在这个日子,而这辈子重获新生的她,已经20岁了。

对于这个年代,她了解的虽然不多,但还是听长辈们讲起过,比起后世,这个年代物资短缺,大家的日子过得都是紧巴巴的,她现在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

“吱嘎——”

听到开门声,江苒连忙拢紧身上的被子,警惕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跛脚的高壮汉子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

这便是她的新婚丈夫顾迟,杏花村老顾家的老三。

原身与顾迟自小便是定了亲的,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并不少见。

木已成舟,刚刚消化了庞大新讯息的江苒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尽量不跟自己周围的人起冲突,打算随机应变,为自己谋一条能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的出路。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你如果想走,我现在就可以送你走。”男人声音低沉,字正腔圆,并没有什么本地口音。

江苒抬头,首先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寒潭般的墨瞳。

这是一双很深沉的眸子,明明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却藏着很多,只是看着她,便让她有些心悸。

男人的面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整个人英气逼人,高大壮硕,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江苒低头,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渣男啊,睡完就丢?这第一印象,减分减分。”

沉默了片刻,江苒还是开口了。

“我们证也领了,婚也结了,昨晚还……”顿了顿,江苒苦笑地看向他,“你现在跟我说这话,合适吗?”

顾迟狐疑看她,今天的江苒不大对劲,跟昨天那副讨厌的样子似乎判若两人,让他的眉心紧了紧。

他坐了下来,那双幽深的眼瞳依然注视着她。

“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退伍了,腿也废了一条,虽然没结过婚,但现在带着两个孩子。我这条件,你跟着我,确实委屈了。不过,如果你愿意留下来跟我过日子,我会努力不让你受委屈。”

两人的婚事本就是双方父母一手包办的,江苒知道,原身不愿意,这顾迟也未必愿意。

而且,以原身那作死的性子,顾迟表面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有多讨厌她。

不过,男人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这诚恳的态度,说明了他的担当,这让江苒戒备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

可能是见江苒半晌没说话,顾迟又补充了一句,“昨晚喝多了,抱歉。”

一听他这话,江苒的脸本能地发起烧来,头也埋得更低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地拍门声,“老三,老三那,二宝又抽了,你快过来看看那!”

“我去看看。”顾迟起身,跛着脚朝屋外走去。

看他焦急的背影,江苒闻言连忙询问,“小孩子是发烧引起的抽搐吗?”

顾迟顿足,回头朝她点了点头,“老爹已经去请大夫了。”说完便焦急离开了。

见人走了,江苒连忙掀开被子,快速把衣服穿好。

一下地,哎呀妈呀!

这腿是她的腿吗?咋软得不听使唤呢?

想到昨晚激烈的战况,江苒扶额,任命地又扶着床边坐了回去。

此时的江苒有些口渴。

想喝水。

忽然,手中凭空多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里面是温热的纯净水。

这一奇景把江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纸杯上还印有她私人诊所的logo。

身为一个小说爱好者,江苒立刻捂嘴,“这……难道是……空间?”

这可是好粗好粗的金手指啊!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江苒立刻把水喝完,屏息凝神,想着“收回纸杯”。

下一刻,手中的纸杯不见了。

好神奇!

江苒再次凝神,这次,她整个人都回到了诊所里。

“天呐,一切都是真的!”

诊所还是那么大,是个封闭的空间。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她,没有一丝人气。

所有的科室,影像,药房,甚至就连食堂全都在。

相应的房间里具备相应的物资,药品、器械、食材等取之不尽。

江苒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下行医救人,可就方便多了!太好了!”

不容她多耽搁,江苒赶紧退出了空间。

拖着酸软的双腿,江苒出了屋。

院子里,婆婆李淑珍正站在他们屋门口抹眼泪,身边站着一个5岁大的孩子,拉着她的衣角。

小孩儿长得虎头虎脑的,剃了个阿福头,正警惕地朝江苒这边看过来。

“奶奶,后娘出来了。”

听到大宝的话,李淑珍这才看见江苒,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地道:“苒儿啊,你醒啦?咋不多睡会儿呢?昨儿个家里乱糟糟的,累着你了吧?”

见李淑珍如此关心自己,江苒朝她扬起一个笑脸,“妈,我不累。刚刚我听说二宝怎么了?抽了?”

“昨个晚上就烧了一夜,咱们村的赤脚大夫给开了药,吃完是好点儿,今儿个天没亮就又烧上了。刚刚,刚刚还抽了……”说着,李淑珍的眼圈又红了,一看便是很心疼二宝。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烧给退下来,不然持续高烧,还会惊厥抽搐的。”江苒蹙眉担忧地道。

李淑珍有些听不懂,连忙问道:“苒儿啊,你懂医啊?”

江苒认真点头,“我们村有个赤脚老大夫医术很好,我都是跟他学的,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在了。”

江苒把无中生有的事情说得煞有介事,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实则是从空间里掏出来的。

玻璃瓶里有粉色液体,没有任何标签,是小儿退烧药,布洛芬混悬液,现代的药物。

江苒记得上辈子听老人们说过,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一穷二白,医疗水平极差,大人的药物都很落后,小孩儿的就更别说了。

所以,小孩儿最怕的便是生病。

在农村,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夭折的孩子屡见不鲜,这让江苒不得不重视起来。

多亏她空间在手,否则,她就是有再高明的医术也于事无补啊!

“妈,这个是我师傅教我配的药,退烧的,您先带我进去看看二宝吧!”江苒连忙道。

“哎,好,我……”

不待李淑珍把话讲完,一道尖厉的女声便从不远处传来过来,“妈,你还敢相信江苒?你忘了昨天的事儿了?”

江苒侧过脸去,眯眼看向来人。

原来是顾迟的二嫂徐丽。

通过原身的记忆,江苒知道这徐丽当初相看对象的时候,相中了顾家老三,结果顾迟没鸟她,扭头就去当兵了。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丽最终嫁给了顾家老二顾胜。

这夫妻俩那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个顶个的好吃懒做。

至于徐丽说的,昨天发生的事儿,江苒却是一头雾水。

昨天大喜的日子,难道发生了什么对原身不利的事么?

想到这里,江苒顿时提高了警惕。

看来这原身确实有些烂摊子,不过现在,她接手了这具身体,要怎么活,她说了算!

“这……”李淑珍明显犹豫了。

徐丽见状,立刻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起来,“妈,依我看,这江苒就是个不安分的,人都嫁到咱老顾家了,还把别的男人招来,不知廉耻!”

听她这么说,江苒大概猜到了,昨天原身那相好的小白脸,肯定是来过老顾家,被徐丽撞见了。

看着徐丽那尖酸刻薄的模样,江苒直接被气笑了,“我们同村的来参加我婚礼,就是我不知廉耻了?积点口德吧徐丽同志,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是顾迟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么挑拨对你有什么好处?小家子气!”

不就是看不得顾迟娶别的女人嘛?江苒冷哼,从嗓子眼就把徐丽看透了。

徐丽没想到江苒还敢还嘴,还敢骂她,双手一叉腰,顿时就急了,“你骂谁呢你?”

眼看着徐丽就要上前,江苒直接撸了袖子。

咋地?还想打架嘞?以为她江苒会怕么?

虽然眼下她这营养不良的身体看起来像个战五渣……她上辈子可是柔道黑带九段!

“干嘛呢?”一道男声响起,让小院子里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大宝躲在李淑珍的身后,一副吓到了的模样。

不是被江苒和徐丽的撕逼大战吓到,而是被顾迟这一声爆喝给吓到了,一张小脸儿怯生生的,一个劲儿的躲。

江苒挑眉,看向阴沉着脸的男人。

哼!刚刚还说会努力让她能过上好日子的漂亮话,才几分钟就上演川剧变脸了?

这是嫌她刚嫁进来就惹事生非了?

果然啊,男人的嘴,骗人的*!

“三弟,瞧你娶得这媳妇……”徐丽掐着嗓子,这话听起来像是跟顾迟撒娇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呕——”江苒一边在心中作呕,一边翻了个白眼,“娇柔做作。”

也不怪江苒会不适,这徐丽长得膀大腰圆,又黑又壮的,跟撒娇这种词儿完全不沾边。

只见顾迟侧了侧身子,明显也是看不得徐丽这拿腔拿调的模样,郑重地道:“江苒是我媳妇,她哪里做得不好,我老丈人丈母娘会管,公婆会管,我会管,到哪也轮不到你。再让我看见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一番话,让江苒直接愣住了。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死寂。

良久,只听“哇——”的一声,徐丽扯着嗓子直接爆发了。

“顾老三,你没良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迟是她家的负心汉呢!

李淑珍皱着眉头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立刻高声喊道:“老二,赶紧把你媳妇带回屋里去!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顾胜就躲在他们屋门口,闻言立刻陪着笑出来,扯住徐丽的胳膊,一边往屋里带一边道:“妈,三弟,三弟妹,你们忙哈,你们忙着。”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他们屋的门关上了,同时把徐丽的哭喊声隔绝在了屋内。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江苒怔愣着,头顶忽然传来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你刚刚说,你跟着你们村的老大夫学过医?”

江苒茫然抬头,立刻对上了男人坚毅的眸子。

她点了点头。

“请你给二宝看看,拜托了。”顾迟诚恳地请求道。

大宝和二宝都是顾迟在抚养的孩子。

一年前,在一次重要的任务里,顾迟的班长牺牲了,顾迟也同时伤了一条腿,很快便退伍了。

而班长的妻子也不久后病逝,留下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顾迟抚养。

如今,大宝和二宝都已经融入到了老顾家这个大家庭里,只是,对江苒这个空降兵,貌似有些不友好。

二宝还小,只有两岁,还不大懂事。

但大宝已经五岁了,与江苒第一次见面,就喊她“后娘”,还一脸警惕的戒备小模样。

江苒神游短短数秒,便回过神来,跟着顾迟一起进了屋。

顾大成是老顾家的一家之主,顾家四个兄弟姐妹的父亲。

此时他正抱着昏睡的二宝,在地上急得团团转,一边转还一边念叨:“什么赤脚大夫,一听说我们二宝抽了就吓破胆不敢来了,还吹啥自己是救死扶伤活神仙?我呸——”

“老爹,江苒来了,让她给二宝看看。”顾迟连忙打断顾大成的碎碎念,将江苒懂医术的事情大致解释。

顾大成诧异地朝江苒看过来,眼中闪过几分不信任。

毕竟她实在太年轻了,就算她说跟着赤脚医生学过医术,也很难叫人信服。

二宝虽然不是老顾家的孩子,却是烈士子女,如今养在老顾家,顾大成早已将他当成是亲孙子一般疼爱。

“苒儿啊,你可别勉强啊!”

言外之意,让江苒别不懂装懂,再把孩子折腾出个三长两短的。

江苒上前,直接扣住了孩子瘦弱的小手腕,精心把脉,之后拿出了那瓶粉色液体,交给顾迟。

“先让二宝把小药喝了,当务之急,是烧退。”

二宝已经发生了惊厥抽搐,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后世的布洛芬混悬液是甜的,专门为小孩子制作的。

所以喂药的时候,没费劲儿,二宝直接就把药喝了。

“让二宝多喝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帮助药物起效。”江苒又叮嘱道。

大约过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二宝的额头有了些许薄汗,人也清醒多了,开始不愿在顾大成的怀里继续待着了,小胳膊小腿儿四处乱蹬了起来。

“出汗了,二宝出汗了!”顾大成欣喜地道。

江苒上前,从顾大成怀中接过二宝,将他放在床上,“二宝乖,张嘴,说啊——”

二宝抿着嘴不配合,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江苒。

顾大成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地哄,“二宝张嘴啊,张嘴啊!”

顾迟则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江苒假装掏了掏兜,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糖,糖纸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二宝乖乖听话,就可以吃这个哦!”江苒笑眯眯地拿糖果诱惑二宝道。

“啊——”

果然,二宝乖乖配合了。

小嘴巴张开,小手手伸出来去够糖果。

江苒快速用手电照了一下二宝的扁桃体,继而为二宝将糖纸撕开,塞进他的小嘴巴里,笑着摸摸二宝的头,“我们二宝最乖了!”

二宝现在烧退了,整个小人儿都精神了,开始抓床上的积木玩。

江苒这才转过脸来,对顾大成和顾迟爷儿俩道:“问题不大,上呼吸道感染,我去拿药给二宝,按时服药就行。等退烧药的药效过了,可能还会再发烧,感染好不了,就会反复几次,有惊厥史的孩子,需要格外注意,及时退烧。”

说完,江苒便快步离开了顾大成的屋子。

顾大成一脸懵地看向顾迟,“刚才苒儿说的,你听懂了吗?”

很显然,顾大成听得不是很懂。

顾迟点了点头,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江苒消失的门口,没说什么。

江苒回到房间,假装拿药,实则是回到了空间,将空间里的小药包装全部撕掉,换上了普通的纸包,或者瓶装,带着退出了空间,方便她使用。

待她再次打开屋门,迎面便撞见了正准备进门的顾迟。

男人的目光深沉带着探究,如此专注的眼神让江苒没来由地就有些心虚。

毕竟是昨晚才滚过床单的男人,哪怕是有证驾驶,可在这之前,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上辈子,江苒又没谈过恋爱,一心都扑在事业上,救死扶伤,眼下,她是真有些心慌。

“那个,有事儿吗?”江苒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的医术是跟赵南学的吧?”顾迟沉声问道,“我记得,他是医学院的学生。”

赵南?不正是原身的相好吗?这不是巧了?

江苒在心里扶额,“完了,便宜老公这是吃醋了?”

“三哥,我这医术真是跟我们村的赤脚大夫学的,他老人家可厉害了,不光精通中医,还精通西医,他可是个高人呢!”江苒此时这瞎话可是张口就来。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那个“无中生有的老神医”培养出了她这个“小神医”呀!

至于顾迟说的赵南,只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到现在,最基础的人体解剖学恐怕还没学明白,呵呵……

原身把那小白脸当成宝,她江苒可不把他当回事。

听到江苒称呼他“三哥”,顾迟微微愣了愣。

他们自小便认识,只是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再加上他们自小定亲的缘故,江苒哪次见到他,都对他爱答不理的,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去。

他微微蹙眉,审视地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心中仍旧有很多疑惑。

“行啦,你要是还有什么疑问,我们待会儿再好好聊,现在我得把药给二宝送过去。”说着,江苒从他身边低头而过,步履匆匆,有些凌乱。

待她走出一段距离后,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才稍稍缓解一些。

江苒就觉得很不科学,按理说,她上辈子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儿畏惧呢?或许是因为他当过兵的缘故?

待她把药交给婆婆李淑珍,并且认真叮嘱了他们二老一番后,门外传来了一个粗旷的声音。

“顾大爷,顾大爷,你们家二宝咋样了啊?我们家蛋蛋越烧越厉害了!这可咋整啊?”

说话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小跑着进来老,脖子上搭着一条发*的汗巾,额头上挂着汗珠,一边擦着汗,一边焦急地询问。

顾大成和李淑珍不约而同地看向江苒,江苒眨眨眼睛,二老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毕竟在他们眼中,江苒配得药,可都是神药,珍贵着呢!

“二牛啊,你们家咋蛋蛋也病了?”李淑珍关切地问道。

“嗨,不就是昨儿个跟二宝在河边打水仗着凉了吗?我听说二宝昨儿晚上就发烧了?”说着,李二牛看向坐在床上玩积木的二宝,看他好端端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刚跑了一趟卫生所去请赤脚大夫老王头,结果老王头说他自己也病了,还说顾大爷早上也去请过他,他也没来,二宝这是咋退的烧啊?”

江苒光看李二牛的脸色和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道,“我们二宝是吃了我配的退烧药退烧的。”

李淑珍见江苒开口了,于是帮着解释道:“我们家三媳妇曾经跟着他们村的老大夫学过医,会配一点儿药,是吧苒儿?”

江苒点头,对于婆婆讲话的分寸得当很是满意,不拖大,不卖弄,给江苒留了余地,把问题抛给对方去考虑。

毕竟她才刚来到杏花村,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存着救死扶伤的心,也要对方信服她才考虑出手。

“那就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家蛋蛋也看看吧!”李二牛弯腰双手作揖,一副恳求的模样。

江苒点头,离开之前,不忘把婆婆一起拉上,免得她一个人去隔壁,被村里的人看到了说三道四。

只是,江苒才给隔壁蛋蛋看完了病,就感觉头晕目眩。

她紧紧握着李淑珍的手,扶着额头,白着小脸儿道:“妈,我有些不舒服,得赶快回去睡会儿。”

李淑珍见江苒明显脸色不对,连忙扶着她回家。

结果,江苒这一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

期间她曾短暂醒来过两次,婆婆李淑珍都坐在她的身边,这让她很感动,安慰婆婆几句,又会沉沉睡去,如此反复,搞得整个老顾家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月份牌上的时间告诉她三天已经过去了,她这才想起一件灰常灰常重要的事。

坏了,新婚夜之后,事后药忘吃了!

未完待续,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或长按识别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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