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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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来时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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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梳理过去几年的经历其实是我很久以来都想做的事情。这几年我只忙于应付生活的焦头烂额,一度与过去的很多朋友中断了联系,所以整理这段经历的原因之一,是我想给朋友们一个交代,在面对关心时不再祥林嫂似的絮叨。其次,整理过去,其实也是放下过去,和过去说再见的过程。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孩子们长大后看到他们自己和妈妈的经历能够更加地懂事一些,少走一些弯路。如果我的这几篇文(《带子求医路》、《我的求医路》、《职业转型记(上)(下)》),能够给陌生的朋友带来一个真实、真诚的我,能够给所有的朋友们一点启迪,那么就是我的意外收获了。

带子求医路

(一)爆发性心肌炎

年3月1日,我在办公室接到了儿子抽搐晕倒的消息,我们跟随救护医院。经过心电图、心脏彩超和快速心肌酶一系列化验,医生很快确诊,儿子患上了爆发性心肌炎和III度的传导阻滞。我没有太多的医学常识,虽然看着儿子吐得乱七八糟,面色苍白,但他神志清晰,所以当时我只是有点忐忑,想着从小身体健壮的他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我和他爸爸也没有家族心脏病史,所以我依然抱着医生可能误诊的侥幸心理。直到医生拿着所有检查结果,严肃地告诉我们,如果不手术,我儿子可能熬不过去今晚。那一刻,我懵了,难以置信,也不能思考。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们坐在外面等。医院的暖气供应很足,但是我仍然感觉凉意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出来让我们签病危通知书,儿子的心跳已经降到了30次/分(正常三岁孩子-次/分),而且由于孩子不配合手术,必须全麻,危险性非常大,很大的几率是会在麻醉中永远醒不过来……后面说的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只是记得等我稍微清醒后,我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趴着。真的觉得好冷。我们一分一秒地捱着那段时光,什么都想不下去,就那么干巴巴地等着。

儿子是医院做临时起搏器,医院首例全麻做的这类手术的那个孩子,很幸运很感恩,碰到了心内科两大主任、麻醉科主任,三大高手强强联合,手术很成功。也许我们和儿子前世的情分很深,所以老天爷留下了我们的父母子缘。6天后儿子受损的心肌恢复了功能,临时心脏起搏器被取掉(医院,讲了当时的情况,医生连夸娃命大福大)。

我们都以为儿子出院后他的这一劫就算过去了,高高兴兴出院后,谨遵医嘱休息和吃药。

(二)免疫失调综合症

没有想到紧随其后的第二段噩梦来了。停了激素三个月之后,儿子身体抵抗力慢慢降低。手术5个月后,孩子开始出现反复感冒发烧的情况,医生诊断为免疫失调综合症。

同年的9月份,因为户口原因上初二的女儿必须要转到天津去上学,儿子身体也需要专人照顾,我辞去了大家都认为很不错的工作,在家照顾起俩孩子的饮食起居。

讲真,家庭主妇的生活比上班要累多了。儿子经常感冒发烧,所以我每天要往返医院之间。早上五点多起床给女儿做好早餐,叫醒她,然后我再带着儿子坐最早的城际去北京医院。基本周周必到,不是门诊就是住院部,前后住院次数加上急诊留观十多次。

医院门口哪里有好吃的肉包子,哪里的面条营养又好喝,哪里能买到便宜又好玩儿的玩具......儿子都知道。心内科的护士和护工阿姨都成了我们的熟人,每次一推门,她们就对着儿子说:“你怎么又来了?”每次出院,阿姨们都说:“我们下次不在这里见面了,约公园再见好不好?”

回首那段日子,还是很感谢这些白衣天使们,她们的善行和内心的善良医院与疾病,反而增添了更多的乐观和坚强。

(三)变异性哮喘

儿子在免疫失调之后每次感冒发烧都要吃或者输大量的抗生素来治疗,甚至还在一次肺炎的晕迷后无奈使用了强力抗生素。在多次患上肺炎之后,变异性哮喘气势汹汹地来了。

第一天,儿子偶尔咳嗽了几声我没太在意,给他大量喝水。

第二天,早上我去送姐姐上学,儿子一人在家。40分钟后我到家,发现儿子自己坐在沙发上喘粗气,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我拿起包(我平时就会把他的病例,医保卡,还有常用药都放在一个背包里,医院)抱起他就医院。从北京到武清2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边开车边喂水,半个小时测一次体温。

这次,被诊断为变异性哮喘。

突然,我就觉得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为什么这个玩笑还总是一环套一环?接下来该怎么办?

西医的很多药已经不能用了,头孢类过敏,氨溴索过敏,连能量合剂这样的药也过敏。

转战中医吧。

艾灸,推拿,药膳,中药。小心翼翼全都用上,这里只能说一句话,苍天不负有心人。他开始逐渐好转,不再一着凉就喘,就发烧,我也不用每天半夜半夜不睡觉地看着他,脑子抽筋似的总想去探他的鼻孔。

真的还要感谢,每一个阶段儿子都会遇到一个恩人——医院儿科的桑勉,无意给她做广告,只是一个患者家长的真心感受。

(四)复杂性高热惊厥

日子一天天过去,医院和家之间穿梭。纵然花钱如流水,却也买不来儿子的健康。看着孩子难受的样子,无数次我特别想跪倒在医生面前,希望他们能开上一副灵丹妙药,我也无数次在失眠的深夜里,跪在窗前,祈祷我能替我的孩子受罪。

有人说,“吃下去的饭,脑子里的知识和你身上的病永远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这句话很对。作为一个母亲,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照顾好他,别无选择。

就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两年过去了,儿子的身体也慢慢出现了好转,终于在年冬天他看起来同普通小朋友一样正常了,我也认为他完全恢复了。

乐极生悲。

年的农历新年的前两天,大年二十八,儿子在厦门被传染上了甲流,大年二十九,第二次高热惊厥抽搐晕倒,医院为排除复杂性脑炎要求给孩子做腰穿抽取脑脊液。弟弟一家陪我们提前结束行程大年初四回到北京。

从此,漫漫求医路从心内科又转战到了神经内科。又一次经历花钱如流水,一号难求,一床难求的经历;又一次看着孩子一次次做各种检查,连上各种管子,电线在身上头上;又一次在病房里看到各种各样因病至贫甚至看不起病中途出院的家庭,向来自诩内心强大的我脆弱得无以言表。

年5月,儿子连续半个月低烧,时好时坏。睡觉也开始不安稳起来,医院、医院、儿研所、医院、医院、医院、医院,这些常去的地方又被我跑了个遍。歌德说:“凡不是就着泪水吃过面包的人,是不懂得人生之味的人。”经历了这么多,最后只剩下对生活的感恩,对每一位帮助我们的人感谢。这次又幸医院84岁的薛伯寿教授,连续5个月的中药,我的儿子完全正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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